并不是专家才可以打假——我找牟惠康《创业辅导》的抄袭

Jiangteng

作者：郭如冰
　　我是关心浙江的公选才看到胡荣生揭露牟惠康的文章（牟惠康和最雷人著作
《创业管理——基于创业力提升的研究》（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以下简称
《创》）），由于牟先生被选拔为浙江省委党校副校长的候选人。我对胡先生的
文章并不很认可，觉得语气过于犀利，有点得理不饶人的味道。在家附近的一个
小书店，我看到了《创》这本书，想买回去看看，这个文人相轻的事情到底是否
子虚乌有，花了15元，半价买了。买之前，我在女儿的书房看到过理弘编的《做
大事的7种能力》，（西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以下简称《做》），按照胡荣
升的说法，抄袭的线索可以在牟先生自己的著作中找到，因此就当游戏了。回到
家，我又找到一本翟鸿燊《成就自己的三大资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5年版，
以下简称《成》），这是我指导初中学生用过的。《做》和《成》都是牟先生
《创》书后罗列的参考文献。我不是管理学的专家，胡先生那些专业书籍我没有，
但是估计这2本书，胡先生是没有的，我家里却有。
　　我花了几分钟翻看，然后找我家有的两本书对照了一下。半小时以后，我突
然觉得有点理解胡荣升先生了，那股无名之火的确是有的。由于不用专家打假，
只要认真一点，我也可以的。我这几天去学校，每次都对着同事说，大学教授，
真是堕落啊！那些我可以在电视上看到的人（如果牟先生当上省委党校副校长）
是这样龌龊的，怎么不让我们这些人骂娘。
　　牟先生的《创》第一次提到理弘编的《做》在47页，他自己做了注释。理弘
这一节的标题就是“如何成为创造型人才”，我后来翻了翟鸿燊的《成》，全书
就是三个部分：“思考力”、“领导力”、“沟通力”。和牟先生的“创业力的
培养”下的三个小标题正好完全一样：“领导力培养”、“创造力培养”、“沟
通力培养”。以我中学教师的水平，我可以至此判断，胡先生论证的抄袭没错！
那牟先生47页的注释有什么用处呢？他在“了解创造型人才的基本特质”标题下
有5行论证：“综合心理学家的分析结果证实，……，具有一系列特质，概括起
来包括：主动、好奇、敏感、变通性、自信、耐力、丰富的想象力、勇气与胆略
等”，“综合……特质”之前是抄理弘“如何成为创造型人才”248页的第一句
话，后面的列举是抄他论证的各个小标题。牟先生可能会抱怨，我不是都注明是
248-249页了吗？这个不行的，我们中学教议论文或者申论，告诫学生引用不能
作为自己文章的主体部分。假设你的结构是：“理弘”说了什么，我的观点是什
么，那才有意义。假设你写了一小节，都是理弘的，你还写什么书啊？牟先生后
面写的爱迪生的例子就有点煞风景了：抄袭理弘248页的。牟先生或者又恼火了，
爱迪生的故事大家都知道，难道还需要注释吗？不然！表述方式也是知识产权！
那怎么处理呢？我的一般做法是用自己的语言组织一次，讲故事总会的吧；我猜
想胡先生作为学者，会去找一本爱迪生传记，翻查这一段，然后注名出处。牟先
生假设不是缺乏专业训练，你也太懒惰了。
　　后面，《创》的49页，全部抄《做》257-258，不做规范引文，无非让人误
读为只有最后“吉列发明刀片”的故事是引用的，但是，上面的5小点，500多字
都是“引”的？因为你的“引用”构成了文章的主体部分，你的注是“伪注”，
照样是抄袭无疑啊！
　　以上证明：你的论证框架是抄袭的，分节也有抄袭情节，连例子都不愿意撰
写，还是抄袭啊！
　　从50页开始到54页，我就有些生气了，由于前面还有点伪装，这里就变得
“赤裸裸”了。“沟通力培养”之下有三个部分“提高表达能力”、“提高说服
能力”、“提高交际能力”，这些都是《成》的二级标题，“提高表达能力下”
的注意谈话方式、训练语言能力、培养幽默感、提高演讲技巧等是《成》的三级
标题，所以，《成》的一二级和三级标题都被抄袭，这是抄袭的核心部分。但是
牟先生连细节都抄袭：例如《创》51页“提高演讲技巧”就把《成》323-329缩
写抄袭了，此页第7行“演讲需要……技巧”，将《成》329-332的标题列上了。
后面举的理查德的例子，也是抄《成》165-166页。
　　我上面说，牟先生的框架是抄袭《成》的，但是内容很多都是《做》的。比
如51页“提高说服能力”，框架是《成》的，具体三个标题是抄《做》的“说服
人之前需要做哪些准备”（《做》353-354页），52页最后几行，抄的就是《做》
的361页。牟先生很有意思，这一节，他中间写了2个例子，一个是列宁的，一个
诸葛亮的，分别抄于《成》的177-178页和185页。
　　“提高交际能力”这一节，第一句话开始就抄《成》的226页，后面抄《做》
的“交友应具备的素质”，95-121，以标题为主。有些概述性的句子，零散见于
各章节，例如《创》53页“建立良好的人际网络”就抄《做》92页的句子。54页
胡雪岩的例子，抄《做》122页。
　　规律就是，标题抄《成》，例子就抄《做》，反之，就对调。这个抄袭，很
低级。
　　综上，我认为牟先生的抄袭是没有问题的，的确像胡先生所说，很雷人！因
为我在学校还是学生“演讲和口才”兴趣班指导教师，牟先生抄袭的2本通俗读
物，对于我们中学教员来说都不够专业。那难道你们专科的“创业教育”就这个
水平？那还不如让台州职业技术学院学生到我这里重读好了。这使我很悲哀。我
们中学本来远离学术腐败的，以前被认为是象牙塔中的文人相轻。不料竟然如斯！
我水平差，胡先生提6问题，我就减半：
　　1、中国的大学机制到底怎么监督和保障学术自由的？**屏蔽**官员要问责，要
下台，假设这样的抄袭都不处理，大学就不许问责吗？
　　2、中国的教授，是多少著作、课题、评审促成的，他们的同行评价水平太
低！为什么连我们中学教研组都不如？
　　3、中国的官员选拔机制，假设没有胡先生的文章，选上了怎么办？那不是
找百姓骂吗？
(XYS20100913)